着那把刀划破腹腔……
但那一天似乎提前来了……
我看向那与爷爷争执中的少年。
他好像是个小侦探?
在我的世界里,似乎总是不够积极,对周边的事情怠于观察和思考。
警察的形象,似乎只会为了预防犯罪而前来,并且吵闹无能。
侦探更是只存在于之中。
鼓噪着把没死的人说成死了,吵闹着凶手在哪里、手法如何,最后犯罪竟然成立了……就在这当中,被害人真的死了。小人们愚昧的心理活动、揭露奇术机关的醍醐味、串连起这些要素的巧致情节……所谓侦探,便是洞穿邪恶真相的正义之人……
相比较侦探,我更喜欢他说的“阴阳师”的这个身份。
我忘记在哪听过这么一句话了:世间虽然没有神佛,但仇恨一旦积累,还是会化为妖孽;眼泪一旦凝结,则会化为鬼怪。
——请你送我上路吧。
事到如今,我已经有觉悟了。
少年他眉目清秀,放射出超越一切的青春光彩。
他性子清高,蔑视一切。
对他来说,不能轻蔑的东西根本没有。
无论是顽固的爷爷,还是自己拙劣的把戏,都被他蔑视,被他嘲笑,真是毫无办法。
现在,他的目光看过来了。
而我,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
……孤独像太阳一样烧灼了我,巨大的悲哀使我浑身战栗,塞巴斯蒂安,我来了……
※
风在怒吼。
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
“阿清,你……”
桐生百合子脸色惊疑不定。
她看看少年,又看看被少年注视着的弟弟,整个人陷入到了巨大的无力感中。
“我身上有什么邪祟吗?”
桐生作之尽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抹“美人薄命”般的微笑。
不对!
不是薄命,绝不是薄命。
那是一种可以称为辉煌的东西。
橘清显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向死而生”的巨大庄严感。
……倒是蛮令人敬佩的。
“喂喂,清少爷!”
下方传来喊声。
一阵木屐声响起。
“喂!”
“干什么的?”
“坐回伱的位置去!”
几个警察连忙围了过来,但那人几个灵巧的腾挪便绕开了警察的阻拦,来到台上。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浪荡武士打扮的柳生宗一郎大咧咧地出现,绕着桐生作之尽转了圈,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
“……”
桐生作之尽满脸通红,羞愤地拍开他的手,他马上一脸怪异地看向橘清显:“作之尽这家伙看着柔柔弱弱的,我一拳估计都能打哭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邪祟嘛?”
橘清显没搭理这二货。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桐生作之尽身上。
可怜?
是够可怜的。
爷爷是个极端守旧的老古董,父亲还算开明,但说了不算,姐姐被迫嫁人,自己被迫藏起真正的自己,去承担所谓的家业……
同样可怜的,还有桐生小姐。
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坏得不能再坏了……
可是……
抱歉啊。
清显公子我啊,没有心……
礼堂之内,人人屏气凝神,关注着他。
“哼!”桐生家主咬牙切齿地看着橘清显,“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驱邪法。今天你这么侮辱我桐生家,如果不给个交代,就算闹到将军家,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呵~”
橘清显冷笑了一声。
懒得搭理老头的他,目视着桐生作之尽,语气终究还是变得柔和了起来:“你想要变当一个女人,想得不得了!这种事在旁人眼里,会被看成是变态。可是就算是这样又怕什么?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轰!”
雷声震耳欲聋。
桐生家主的身体,随着吊顶的灯光一同,摇晃了两三下。
惊异,透不过气,不知缘故的苦楚填满内心……桐生作之尽脸部朝下,忍耐着什么。
“女人?什么鬼哟……”柳生宗一郎的表情,像个孩子那样天真。他端详着桐生作之尽:“虽然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