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烈日之下,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脑袋和身体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右手撑着,张离言努力坐起来,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白沙。
这是...到了?
张离言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腹腔干燥异常,呼吸时也传来阵阵痛感,就连唇瓣也干的出血。
她缓缓看向手边,就发现不远处是自己的短刀,还有随身的背包。
将短刀握在手里,张离言开始翻找背包,里面还有一些水和食物,轻轻抿了一口水,血液混着水滑入口腔,张离言一阵恶心,但还是把水咽了下去。
将背包背起,张离言开始沿着白沙的方向,走了许久,也没见到林老四一行人,甚至连皮卡车也没见到。
她不由蹙起眉头。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脚下的白沙一阵轻微颤动。
下一秒,整片白沙都荡起波纹来,好似活了过来。
张离言咳出一口血,握紧手中的短刀,眼睛死死盯着白沙下的东西。
唰——
一个拱起的沙丘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了张离言面前,张离言没等里面的东西破土而出,直接抓着短刀朝着沙丘狠狠刺去。
里面的东西似乎吃痛,但下一秒随着白沙飞扬,一只巨大的手伸了出来,巨大的触手不止一只,而是七只。
那只巨手朝着张离言的腹部狠狠拍来,张离言反应很快,拔起刀躲过一劫。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只蛇一般的触手直接卷住了张离言的腰,那触手勒的十分用力,张离言似乎能够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一口鲜血涌出,张离言的脑袋有些缺氧,面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可她没有放弃,手腕一个反转,朝着那触手狠狠刺去。
那触手似乎感到疼痛,一下子松开。
张离言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就在这时,张离言听到汽车开动的声音,眉头蹙起,张离言看到了两三辆皮卡车,可开车的人却个个面生。
那些人很明显是没料到会有这么一个怪物,但车速却没有减慢,也是这个时候,那怪手没有再袭击她,而是朝着那些车袭去。
张离言用短刀支着身体起来,看着被怪手围困起来的三辆皮卡车,唇角扬了扬。
汪家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联想到这怪手是被声音吸引,张离言这边快速朝着后面跑去。
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白色的沙漠中星星点点的都是她流的血。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巨大斜坡,张离言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呼吸逐渐放慢,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
她就要死了吗?死在这里?
...
1960年,張起灵从墨脱深处归来,他住在喇嘛庙几个月将自己的记忆梳理让喇嘛庙的住持记录下来,离去前,有一个汉人为他画下一幅油画。
与此同时,張起灵去了一趟长沙,找到张启山进行了一场谈话,那次谈话之后,张启山给了張起灵一队人,让他前往古潼京。
古潼京之行,没有任何收获,只知道張起灵从中带出了一只太极样式的耳饰,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而張起灵一直小心保护的菩提手串也断开,而原本108颗的菩提手串只剩下了一颗。
后来,張起灵回到长沙,与九门一同进行了一场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那场活动張起灵受重伤陷入昏迷,最终以失败告终。
...
四姑娘山下,十几个帐篷组成的营地里,不断有满身是伤的人从上面运下来,而最大的那顶军用帐篷里,张启山的眉头紧蹙。
九门中人个个坐在桌前,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但有些东西却在那一次清洗中发生了变化。
“佛爷,这次计划失败,不全是他的原因。”首先开口的解九。
解九之所以站出来为張起灵说话,不仅是因为曾经对张离言许下的承诺,也是因为在墓中如果不是張起灵出手,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张启山沉默着,他自然知道这次失败不是張起灵的原因,但是失败就是失败了,总要有人出来承担一切。
“这可不能只听你解九爷的。”这次说话的半截李。
利益面前,谁都想分一杯羹,但过错面前,却无人敢出面承担。
“不如我们,投票决定吧。”这次说话的霍家的新任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