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劲有力,一股潇洒傲气扑面而来,正是那‘馅里乾坤,味绝天地’!
“王婆!写这字的人呐?”老蔡兴奋喊道。
“那人脏兮兮的,写了字,又买了点包子,就出城去啦,你小点声我耳朵不聋!”王婆回道。
老蔡低头苦笑,将那木匾换了个位置,将那木炭字迹露在了外面,重新做起了买卖。
崇戈城外。
路旁的大石头上坐着三个人,这三人衣物污损,披头散发,此时正拿着一片荷叶,将那上面的包子分而食之。
“慢点吃,我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几个铜钱了。那天原本身上揣着万两银票,谁知道遇到杨兄发狂,又赶上那狂风暴雨,现如今一张不剩全变成纸浆了。正巧还有几个铜钱卡在了腰带里。”
这三人正是杨刑九,宇文虚中,陈回。
海上漂流了十几日,杨刑九凭借着手中自制的牵星仪,日夜修正方位航行,奈何这简易装置不够精准,总是偏离一些。好在三人好运加身,这些天下了两场大雨,那自制小船也算挺了过来。
“陈回老哥,咱们也算是回了中洲,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我那徒儿的去向,听闻确有两个少年跟着商队去了平鹤城。”宇文虚中边吃边道。
“现下已然回到陆地,接下来,你便要带我入歧山。”杨刑九用过包子,冷着脸道。
“歧山入口藏在群山之中,如要进去,须得先寻个地方补给一番。你我三人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可进不得山。”陈回面无表情道。
“好说好说,我与杨兄去打点山货卖了便是,只是不知要往何处走?”宇文虚中见杨刑九面色不善,忙打岔道。
“崇戈西边有一平鹤小城,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一番,我便带你们进山寻路吧。”这些时日三人虽然形影不离,但陈回一身本领终究是被杨刑九废了,此时已脱困境,心中逐渐恢复了对杨刑九的敌视。
“好,那现在就出发。”杨刑九闻言直接站起了身,直奔西边行去。
“宇文兄,你怎么说?”陈回问道。
“还能怎样,先和你们进歧山吧。。。”宇文虚中苦笑道。
“不寻你徒弟了嘛?”
“寻是要寻的,只是我已经答应了杨兄,此行入歧山,他那女儿如果真的在山里,恐怕杨兄要大开杀戒了,在下也好挡他一挡,如若不在,万一他寻不到女儿狂性大发,我也能制他一制。”宇文虚中道。
“好。我信得过宇文兄。不过有一点还望宇文兄了解。”
“哦?陈兄但讲无妨。”
“歧山五峰主之中,和另外四位比起来,我的武功是最差的。”
“这是何意?”宇文虚中不解道。
“杨刑九虽然武功绝顶,但想要一己之力对抗其余四位峰主,恐怕也是勉强。不论他女儿在与不在,恐怕这一战都无法避免,这一点宇文兄应该也知道。”
“这。。。”宇文虚中抓了抓头,面露难色。
“如若杨刑九被另外四位峰主制住,宇文兄难不成要替他寻女继续闯山?”陈回面色平静,但语气愈发尖锐。
“哈哈,陈兄多虑了。杨兄寻女天经地义,如若在歧山,我定祝他一臂之力,如若不在歧山,我便横插其中,让你们双方都不死伤便是。”宇文虚中笑道。
“杨刑九杀人无数,死在他手上的人但且不说,光是被他废掉武功的高手,也不下八十余人了。这种恶徒,宇文兄当真要帮他到底嘛?”陈回目色渐冷道。
“陈兄所言差矣。杨刑九不过是要寻女罢了,他的往事你也都清楚。一个儒雅的教书先生被逼到如今这种疯癫模样,这其中的苦难非常人可以理解。他的杀伐往事无论对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他只是个寻找爱女十余年的苦命老父亲。”宇文虚中收敛笑意,正色道。
“甚好,我便带你们入歧山,但出不出得来,我一届废人,可管不了了。”陈回冷道。
“无妨无妨,在下也想这事能善了,我还要寻我那乖徒弟去呐。”宇文虚中笑嘻嘻道。
二人说罢,也起身赶路。
此去平鹤路途遥远,杨刑九武功盖世,沿途净打些山猪野味。
宇文虚中便将这些山货卖与沿途小村镇,积攒了些许银钱。这一日清晨,平鹤小城的门楼终于出现在眼前。
“杨兄,咱们是不是要在这城里歇歇脚了?”宇文虚中揉了揉大腿苦笑道。
“歇半日便走。”杨刑九道。
“哎呀我说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