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快告诉那二人,就说我旧疾复发,昏过去了。我死了,他们两个就都去不得歧山了,如此说不定能止戈!”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正信银牙一咬,深吸一口气大喊道:“你们两个再打下去,车里的陈大叔可要断了气啦,杨前辈,快来看看,他又昏过去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二人换了一掌,各自跳开,那激斗罡风也随之散去。
只见宇文虚中嘴角渗血,显然受了伤,再看杨刑九也没好到哪去,黑色长袍上三个掌印,脸色泛青,似也吃了点亏。
“我说你们两个,都要去歧山,何必打来打去,一起去不就完了?不如好好给陈大叔治治伤,他要是死了,可就没人认识路了。”正信皮笑肉不笑道。
“这可不行。”宇文虚中运气调息了一阵道。
“有何不行?”正信问。
“这老疯子这般脾气,明显是到歧山寻仇的,教他进去了,歧山怕是凶多吉少。那车中之人,更不能跟他走了!”宇文虚中深明眼前的黑衣人武功绝高,如若放进歧山,定要出乱子。此念一生,更要将杨刑九拦于此地。
“拦我?很好,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杨刑九头一次比斗吃亏,此刻怒气正盛。见对方并无停手之意,反而坚定了阻拦自己的信念,当下狂性又起,再次冲杀而出,头一次运起十方胜境第三重,瑶池劲,抢身攻了上去。
“来得好!”宇文虚中连续争斗,劲力不减,此刻遇到对手,也是豪气大发,二周身催动,与杨刑九重新战到了一起。
“这可咋办?”正信见这二人又斗了起来,当下无计可施,垂头丧气。
“哥哥不要着急,我来想想办法。”左逢忱安慰道。
“你想个屁,那两个人武功这么高,他们想怎样,还不就怎样?”正信嗔道。
“依我看,师傅和这黑衣人武功难分高下,咱们何不直接驾着马车跑掉,师傅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拖住那黑衣人不成问题。”左逢忱此刻胸有成竹,坚定道。
“欸!对啊,咱们一起趁乱跑路不就好了!”正信锤了锤自己脑袋道。
一不做二不休,正信立刻翻身下了车,坐上马前催马便走。左逢忱也跳了下来,坐到了一旁。
眼见马车要走,杨刑九怒喝一声:“混账!哪里走!”转身便追。
但复又被宇文虚中两掌逼停,当下心中恼怒至极,瑶池,大同,落城三劲齐出,誓要当场毙了眼前人。
宇文虚中明白定是自己的聪明徒儿出了妙计,当下奋起勇力,全力出手。
二人边打边跑,一个追车,一个拦截,好不热闹。此刻天公阴沉已久,开始下起雨来,不消片刻,便转为倾盆大雨。
正信狠命催马飞车,奋力向城外跑去,杨刑九二人紧随其后。
路过那包子摊时,宇文虚中随手往身后一拍,那题字招牌直飞杨刑九面门。
杨刑九身形略微一滞,抬手击碎招牌,只一瞬,便见宇文虚中已纵身跃向马车,当下恼怒,奋身凌空一拳击向马车。这一拳夹带杨刑九癫狂怒气,破阵摧坚,无人能挡。宇文虚中落到马车顶上,转身全力催动内劲,二周身护体,游丝气急速流转,双掌并出!
车碎
两大高手全力一击,宇文虚中脚下马车应声而碎,左逢忱与陈回被抛出了车,驭马的正信没有武功,直接被震得晕了过去。
宇文虚中双足落地,瞥见左逢忱并未受伤,而是翻身落在了路旁,心中再无迟疑,转身抱起跌落地上的陈回,拔腿就跑。
‘这人太过疯狂,我先夺了这车中人,将其引开,免得伤了忱儿。’宇文虚中边想边跑,扛着陈回拔足飞奔,迎着风雨直冲码头大船。
此刻狂风大作,连老天似也被这二人激斗感染,雨越下越大,街楼牌匾纷纷被吹落。宇文虚中扛着人,一路辗转飞奔至港口。码头苦力们正忙着收拾怕水的货物,抬头看见来人肩扛一人,如履平地,飞奔而至,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
恰逢港口正停着一艘老旧商船,船体爬满藤壶,破旧的船身上隐约刻着破浪飞星四个字,此时刚刚卸了货物,孤零零停着。
宇文虚中扛着陈回快速奔行,狂风裹着雨点,拍打在脸上,地上,腾起浓浓白雾,逐渐迷失了方向。眼见杨刑九越追越近,宇文虚中奔行中抬脚踢飞一各个货运木箱向后飞去。
杨刑九连连闪躲,死死咬住狂追。浓雾中,二人于码头腾起飞落,一前一后,宇文虚中跑着跑着,突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