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钟家这颗毒瘤,连带着和钟家息息相关所有的那些蛀虫也要全部清扫干净,重新还给陵州一片灿烂的晴天。
陵州过去这么多年所发生的一切,钟家固然是元凶。
但清凉山到底是难以逃脱自己的责任,所以除了那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除了帮助那些曾经受到钟家压迫的人回归原本正常的生活以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对他们做出补偿。
这是一项极其浩大的工程,因为曾经受到过钟家压迫的人太多了,但这就是现在徐凉安的做事准则,一件事情要么不做,要么从他开始准备对钟洪武下手的时候,后续的这一切就都是注定的。?0?4?7^0-w·h′l/y..~c!o-m¨
……
幽州地处北凉之北,这就注定守将燕文鸾是整个北凉面对北莽的门面!所以干脆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府宅安放在这北凉最北的幽州最北的地方。
这座城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幽州城。
用燕文鸾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幽州幽州就是他,如果哪一天真的是他所在的这个幽州城都已经被那些北莽鞑子给攻下来了,那也就说明整个幽州没了。
至于燕文鸾的府宅……
这里和钟洪武在龙晴郡的怀化王府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没有什么巨大的宅院,别说什么府中小湖,就连用来养养鱼儿的小小水池都没有。
取而代之。
这座府宅之中,除了一小部分用来住宿、生活以外,其中绝大部分都被一个巨大的演武场给占据!
抛去各式各样放满了各种兵器的武器架以外,燕文鸾甚至专门让人在这演武场中设置了一名超大型的跑马场,上面设置了各种复杂障碍。
北莽骑兵的实力毋庸置疑,这么多年他们就是靠着强大的骑兵才能同时和离阳、北凉打的有来有回,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占据上风。
所以骑兵能力的培养,一直以来也都是燕文鸾最为看重的方面。
“小王八犊子!说了多少遍了不管什么情况下双腿一定要夹紧,不然你上半身哪来的力量……”
演武场中。
燕文鸾正指着自己孙子破口大骂。
他们燕家三代人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军中。
燕文鸾的儿子和孙子刚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不乐意这般,但在这位固执老爷子的坚持之下,最后也只能走上和自家老爷子一样的道路。
没办法,在这幽州即便是每日抱着盆衣服去河边浣洗衣服的大妈,只要给她一把刀,她也能翻身上马给你来上两下。
所以在幽州一直都流传着一种古怪的风气,小孩子在学堂之中得到教书先生的夸奖,回家之后不一定会得到父母的夸奖。
但如果谁家小孩子和别家孩子打架打赢了,那回家之后必然是被宝贝的不行。
为啥?
有出息啊!
在这幽州读书难道真以为是能够考什么劳什子功名?错!为的只不过是能够看懂兵书!谁在乎功名这种东西?
从小打架就厉害,长大了就能去边境上砍鞑子!
咳咳……扯远了。
燕文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的副将给打断。
“将军,凉州来信。”
“信?”
听到自己副将的话以后,燕文鸾顿时眉头一皱,这么多年以来从清凉山来的从来就都只有军令,何时有过这种书信?所以这位老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不错!而且是从学宫那边送过来了,听学宫的人说是最加急信件,末将不敢耽搁,拿到信后第一时间就给将军送过来了。”
副将恭恭敬敬的弯腰将信件呈上。
燕文鸾倒是也不犹豫,接过信来等到副将退下之后便立刻拆开看起里面的内容。
可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后看,这位驰骋战场一生哪怕被敌人一刀砍在胸膛都面不改色的老将军,此时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难看!
“混账东西!”
一股气机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直接将手中的信纸撕成粉碎,顺着他的指缝在天地间飘荡。
“好一个钟洪武,好一个怀化将军!我燕文鸾真是瞎了眼还当你是兄弟!”
燕文鸾怒目圆瞪,忍不住直接大骂一声!
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原本被他正教育着马上动作的孙子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其他那些正在操练的燕字营士兵也一个个噤若寒蝉,全部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