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烟铧作为那个人的得意弟子,又怎么会对自己手软。·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殷旬,你还真是天真幼稚,居然还在等着那个人救自己上岸。
他闭了闭眼,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烟花儿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那个人,虽然常常冷着一张脸被人说是石头,可她同时也是三界之中最温柔最敏锐的女孩,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击而对一下子就对自己失望。
烟花儿…是可以理解他的……
烟花儿…是不会怪他的……
“哈……哈哈哈……”被锁链栓着的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由小及大,最后居然染上了疯癫的意味。
理解?帮助?
别闹了。
天界的战神巴不得砍下他的头祭天,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个恶心的魔族。
鸣烟铧……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站在我这边,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摆出那种温柔的姿态。
是啊,你是没错,错的是我。?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一开始你就警告过我了,“如果你作恶,我会拦你。”
我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忘记了呢。在你心里,永远偏向的是天界,是众神。一个对立的魔族算什么,一个普通的朋友算什么!
我知道的……我明白的……
殷旬对你来说不足为道,殷旬对你来说并非绝对,殷旬对你来说……只是不得不担负的诺言罢了。
所以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让你滚回你的天界别再来找我了!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赶来给我那破碎的希望!为什么你就不能利索一点斩断我无聊的妄想!为什么你要用那样耀眼的姿态出现在我的世界!
男子咬着牙,碧色的眼睛爆出血丝。
他恶狠狠地望着前方的黑暗,仿佛恨不得将谁喝血啖肉一般。
鸣烟铧……
你真是虚伪的让我恶心。
不,殷旬,你也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黑暗之中,连最后挣扎锁链的声音也消失殆尽。
这里是真正的荒芜,这里是真正的虚空。`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
鸣烟铧瞳孔微缩,面前刚刚被她打倒在地的男人仿佛忽然被注入了什么力量一般,忽的窜了起来。
锋利的尖爪刺穿了女子的左肩,拔。出。来的瞬间带去了一片皮肉。只差一点点便将擦到心脏。
“唔……”
鲜血如泉涌,淅沥地洒到地上。经过了大半天高强度的战斗,失去神格的鸣烟铧着实有些支撑不住。
她眼前一片晕黑,看人带了几分重影。
打不过……
下一瞬,长长的马尾被人拉扯着提起来。鸣烟铧挣扎着,却没有半点作用。
男人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带着身体各处都是伤的女子来到了最高的山巅。
他伸出左手,明明肩膀被刀鞘穿出了一个大洞,他却没有痛觉一样的拽着女子的头发伸出了山崖之外。
鸣烟铧吃力地睁眼,对上了那熟悉面容上的绿色眼睛。那眼睛里分不清眼白和瞳孔,只有一片刺眼冰冷的绿芒。
风呼啸而过,只要男人松手,鸣烟铧便会坠落下去。不巧的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飞行御空的力气了。
察觉到主人危险的惊蛰嗡嗡地想要出鞘,却被女子的右手抵住,无法弹出。
远处的月玲捂着唇,蹙眉道,“我真不懂,神君为什么不肯拔刀。”
弥笙箫瞥了眼她,没有说话。
那双金色的兽瞳里没有喜怒。
真是软弱啊,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打算出全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