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那就是死路一条,那些长枪正等着他们冲呢。
随着火铳手出列,孔有德又道:“少安,咱们没有退路了,你带着马队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上!”
李少安揉着肿胀的脸,愤愤的道:“兄弟们,跟我杀光这伙官军!”
“杀!”
“这伙官兵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就是火炮厉害一些!”
李少安一边冲锋一边大吼道:“那些士兵仍然是软脚虾,砍翻了那几个,剩下的就会不战自溃!跟着我冲上去,撞开他们的阵列,冲垮他们,杀光他们,他们的兵器铠甲我们的战利品了!杀!”
“杀!”
原本低落的士气,随着李少安的蛊惑,这些骑兵发起如同鬼哭狼嚎的叫声,策马冲锋。
一时间,大地震动,积雪上面的雪粒子,开始上下跳动。在平原上,骑兵就是这么骇人,哪怕只有区区五百人,也能营造出千军万马集团冲锋才有的声势,令人胆寒。
如果是其他山东军队面对这一幕,恐怕早就撒丫子就跑了。但是宁海军将士不同,他们出身贫困,深知生存不易,程世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建立了良好的口碑。他们这些宁海军士兵都知道,一旦战死了,他们的家人会得到一百亩地,他们若是侥幸杀一个敌人,家里就多十亩地。
尽管他们也害怕,但是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怕,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眼看着这支骑兵越来越近,程世杰拿起了对讲机:“火力支援哨,开火!”
随着程世杰一声令下,宁海军的士兵,掀开伪装的白布,将迅雷铳对准奔袭的骑兵。
平心而论,李少安并没有直接冲阵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试探一下宁海军的防御弱点。
只是非常可惜,当他们刚刚冲到阵前三百步的时候,在这个距离,无论是弩机还是火铳,射程远远不够。
但是迅雷铳的射程却足够了。
“砰砰砰砰……”
密集如爆豆般的铳声响起,一颗颗三十二毫米口径的铅弹,飞向李少安所部的骑兵阵中。李少安左侧的一名骑兵最先中弹,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脑袋,整颗脑袋瞬间炸裂开来,脑浆飞溅而出。
猩红的鲜血与乳白色的脑浆糊了李九成一脸,他伸手抹了一把脸,视线变得清晰,他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他麾下的骑兵,有的被击中躯干,上身与下身直接分离,有的是被击中了胳膊,整条胳膊变成粉碎。
有的被击中马头,战马在惯性的作用下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兵甩出来,不等这名士兵爬起来,碗口大的马蹄,直接踩在他背上,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踩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只马蹄踩上去。
此时的叛军骑兵纷纷下像饺子一般坠落战马,后面的骑兵与前面倒地的战马撞在一起,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李少安一边默默祈祷官军的火铳马上炸膛,一边大喝道:“他们的火铳装填太慢,冲上去,要不然兄弟们就白死了!”
只是非常可惜,迅雷铳的射击速度实在太快,一发铳子射击完毕,另外一发射只需要不到三息时间,当然,如果理论上来说,迅雷铳的射击速度应该在每分钟二十发左右,这样的射速别说是机关枪,就算是半自动步枪也能打出来。
然而,明末的骑兵哪里见过这个?他们祈祷中的火铳声停止并没有出现,而宁海军迅雷铳手也是按照一、二、三、四的方式排列,时刻保持着每组拥有至少两具迅雷铳射击。
结果就是,李少安所部的骑兵,被迅雷铳用密集的弹雨,无情的冲涮着他们的阵列,将他们一排排的扫倒。
雪上加霜的是,他们现在已经冲进了弩机的射程之内。
“噔噔……”
密集的箭雨又射向他们,李少安是幸运的,宁海军的迅雷铳一直没有击中他,然而,他的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扑哧……”
他被弩箭射中的胸口,山桑驽三棱式的弩箭,毫不迟滞的刺破他的铠甲,他胸口上盛开出一朵血花。
紧接着一枚铅弹击中他的脑袋,将他的脑袋与头盔一起炸开,他甚至连感觉不到疼痛,坠落战马。
孔有德一直想等着宁海军的迅雷铳停止射击,然后问题是宁海军的迅雷铳一直没有停止,反而李少安部还能冲锋的骑兵越来越少。
在看到李少安坠落战马的时候,孔有德疯了。
他要带着剩余的一千两百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