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的江水,翻滚怒嚣着,像吞噬万物的巨兽。
傅淮深眉心一皱,掌心紧握,骨节泛白,“傅知非,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玩个小游戏。”他拉下枪栓,瞄准吊绳,“如果三枪打不中那根绳子,我就放了她,如果打中了,她就只能去江里喂鱼了。”
傅知非装模作样的开了一枪,没中,随即被傅淮深一脚踹倒在了地上,他掐住傅知非的脖子,往他的脸上狠狠的挥拳头。
然而,一虎难抵四狼,几个壮汉,一起冲向傅淮深,他还是被从傅知非身上拽了下来,控制住了。
傅知非摸了一下嘴角,啐出一口血水,随即扣动板机,再次瞄向了林浅浅。
结果,又打偏了。
傅知非骂了句脏话,换了把威力更猛的枪,重新瞄准了林浅浅头顶上的绳子。
如果这次他再打不准,他就准备冲人下手了。
枪起声落。
钢筋粗的绳子“砰”的一下断开,林浅浅直直的坠入江中。
“浅浅。”傅淮深挣脱开几个人的束缚,迅速跑向江边,没有片刻的犹豫,他随着林浅浅入水,也跳进了暗黑的江中。
“傅总,太太……”
陈冲随即也跟着跳了进去,傅知非紧追过去,拿着枪对着江面开了十几枪。
警笛响起。
傅知非拿起牛皮纸袋,赶紧上了车,四散逃去。
冷,好冷,林浅浅已经冷失去了知觉,她没有体力,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坠,像堕入深渊一般的,沉,下沉。
她甚至都没有求生的意识。
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随后他的唇就贴上了来了,熟悉的气息,如数的过度到她的口中,林浅浅睁开了眼睛,她看不清他,但是好像又看得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