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整个河北平原的空气仿佛为之凝滞,天地之间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昆吾剑的鸣响回荡在空中,仿佛一声天命的召唤,令人心中震动不已。
与此同时,远方的黄河下游,七座浮桥同时崩断,桥体如同遭遇天灾般剧烈震动,带着不祥的预兆,仿佛大地的脉搏随着昆吾剑的出鞘骤然加速,整个人间都为之一震。昆吾剑的剑身如同暗红的流光,剑面上裂纹如同龟甲般细密蔓延开来,仿佛蕴藏着某种古老的力量,深邃而无法抵挡。那些铭文,如同从上古时空中苏醒,吞吐着从殷商王陵遗址中遗留下来的青铜煞气,气息凝重,如同时间长河中沉淀下来的幽灵,冰寒与烈火在此刻交织,瞬间点燃了四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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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依旧坐在那里,身形稳如山岳,不动如止水,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心如止水,目光深邃,带着一种穿透时间的沉静与睿智。心雨剑却已经悬在他的头顶,剑身闪耀出耀眼的光芒。阳光穿透剑身时,剑身透明,竟没有任何阴影投下,而是折射出万千道虹光,犹如一道道光柱划破天际,穿越无尽的苍穹,直达云端。那光芒刺目而璀璨,如同星辰的闪烁,将四周的空气都染上了神圣与不可侵犯的色泽。
张角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视着那灿烂的光辉,他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种震惊与不安。那些虹光在虚空中交织成了河图洛书,古老而深邃的气息散发出来,仿佛要洞察天地间的一切秘密,掌握所有生死命运。光芒流转,虚空在其中扭曲,那股奇异的力量令张角的心脏不由得一阵剧烈跳动,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
“好个白楼隐鹤!”张角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与不屑,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冷意。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带着无穷的讽刺与蔑视,昆吾剑一震,空气震荡,地脉的力量似乎被唤醒,整个大地开始剧烈颤动。岩浆突然冲天而起,赤红的火柱蔓延开来,仿佛熊熊烈焰从地心汹涌而出,火光冲天,瞬间照亮了整个平原。而在这熊熊火焰的中,仿佛有虚幻的身影出现。
那些黄巾力士的虚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身披盔甲,气宇轩昂,神态威猛。它们正是光和七年血洗巨鹿郡时的精锐,锋锐无匹,仿佛随时能够从火焰中杀出,带着滔天的怒火,吞噬一切生灵。
管宁终于起身,剑气激荡,破空而至。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剑气撕裂,产生了剧烈的涟漪。管宁缓缓抬起手,心雨剑划过的轨迹中,残留着细密的雨丝,剑气每一次波动,都犹如风中的细雨,寒冷且无声。
那每一滴雨水,都仿佛映照着邺城流民营的景象,萧条的街道,瘦弱的身影,眼神中的无助与痛苦,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哀愁,仿佛这些流民的悲苦,已经与这柄剑融为一体。
当心雨剑的剑尖轻触昆吾剑第七枚铭文的瞬间,八百黄巾力士的虚影竟然在一刹那间扭曲,那些强大的存在,原本威猛的模样瞬间崩塌,变成了妇孺的啼哭声,虚影变得扭曲无比,化作了无尽的悲鸣。那声音深沉,凝重,仿佛穿越时空的悲切,令人心中生出无法言喻的悲凉。
两股剑气碰撞的瞬间,天地间爆发出惊天的轰鸣,音波震动大地,仿佛整个世界的脉搏都在这一瞬间剧烈跳动。广宗城墙的夯土在那股巨力的冲击下簌簌崩裂,碎片四散飞溅,犹如暴雨中的碎瓷,瞬间化作无数飞尘。
观战的张宝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惊愕地发现,那些崩裂的土块竟然在半空中自行凝聚,迅速排列成了八卦阵图,奇异的光辉从阵图中迸发出来,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与此同时,飞溅的岩浆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旋转盘旋,在空中化作了六十四卦爻辞,每一道爻辞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与法则。四周的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无尽的循环,时间与空间交织变幻,一切生灵的命运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无法挣脱。
管宁的声音依旧冷静而清晰,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一股深邃的威压:“你的剑道沾了太多血。”他的声音在冰火交击的轰鸣声中犹如洪钟大吕,清晰回荡。伴随着他的声音,天地间的风云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一切都因剑气的碰撞而变得微弱与苍白。
“《太平经》第三卷曾写道,‘杀气凝则天泣’。”
那句话如同天谕般降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仿佛所有的命运都在此刻交汇。张角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的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暴怒与狂妄。
张角怒发冲冠,道冠炸裂,白发根根倒竖如戟,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眼中燃烧着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