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四天，难得的陷入了平静。

得到了消息的卡曼斯不在着急着招兵买马，谋划攻城之事，而边言因为忌惮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第五魔王，所以也不再到处乱走，而是老老实实留在了许薇薇的身边。

而第五魔王结琳，之后倒是再没有出现过一次。

虽然边言也很好奇，那个第五魔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是眼下她只要不主动来找自己的茬就是最好的。

于是到了最后，又变成了许薇薇和边言二人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与两人无关了。边言每天也只能无聊的呆在屋子里，陪许薇薇玩一些无聊的游戏

又赢了呢。“

边言看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圈叉之中，连成五个的圆圈，默叹一声，随后又往脸上挂了一张白纸。已经彻底变成挂面了。

许薇薇依然兴冲冲地说:“再来再来!“

“不来了，五子棋都能＋五连败，光我一个人输有什么意思。”边言撇了撒嘴，仰头躺在了床上。

许薇薇凑过来，撕掉了边言脸上的白条，撒娇一样拉着他的手。“别嘛，好无聊的，这里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误。“

“你想要什么娱乐活动?“

“我想要。"许薇薇盯着他的眼睛。

边言怔了一下，随后老脸一红，捂着脸干咳一声。"等回去。等回去哈。这里实在是没办法嘛。”"呜哇!我不管啊! ”

她躺在床上打起滚来:“这么破游戏嘛!又不能打怪，又不能啪，每天就是呆在城主府里养老，太无聊了!“

边言安抚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好啦。消消气，其实也没多久的时间啦。”“早点解决的话,我们就能安心地回家了。“

许薇薇轻轻嘟了一下嘴，没有吭声。

风轻轻拂过，许薇薇觉得面颊上痒痒的，带着一丝柔和。“言言。"

“嗯?“

"你觉得在这里的世界，真的快乐吗?“

“快乐不快乐的我倒是没有考虑过那么多啦。"边言挠了挠头，支起手臂坐在她身旁。“只是和你待在一起，现实和虚幻的区别就没那么重要了。“

“可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这里的世界了呢。"许薇薇忍不住努努嘴因为这里不能啪?”

“因为真正的言言不届于这里。“

许薇薇认真地捧起他的脸:"言言，你现在打游戏真的开心吗?“

"还会有当初那种全身心沉浸在其中，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嘴角都会随着操作而上扬的感觉吗?“边言哏神微微怅然了起来。

“我觉得，之前的我想错了。”

她轻声说:"我一直觉得，游戏对于言言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是梦想一样的存在。”“只是现在的言言，已经不再是在'玩'游戏了。“

“如果游戏本身被赋予了太多太过沉重的意义，不就失去了玩的意义吗?“边言沉默了起来。

其实许薇薇说的对。

和以往玩的所有游戏都不同。这一次进入魔域，尤其是已经确定，这里遇到的一切都可能不再是简单的数据程序，而是拥有近似于人类思维方式的半Al之后。

边言心里，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

他不再下杀手了。哪怕只是那些底层的魔物小兵，他一般都会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而不会真的痛下杀手。

如同卡曼斯说的一样。人总是讨厌死亡的。

他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选择黯然地从第四魔王领地纷争中退出来的样子。还有他提起战争和故土是，眼里沧桑而默然的神情。

边言觉得自己就是在和一个背着无数勋章故事的老兵在说话。

那种真实感，让他渐渐无法再把周围的一切都当做是可以随意践踏的游戏。

他开始认真。开始选择最稳妥，自身牵扯最小的方式:在背后默默支持卡曼斯，让他靠自己将一切打回来。

不知不觉中，边言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把他们当成真实存在的东西来对待了你说得对。”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其实也有些迷茫了。”

“这该死的全潜入式，或许真的会让人的三观渐渐产生一些变化。如果广泛量产的话，也许真的会让人把他们当成是真实存在的。”

“不如果AI的进化足够的话。“边言想起了无数智械危机类电影里的剧情。我们，真的还能肯定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吗?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