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个人,可原来不是一个人拦住我,是几个人。那几个人捉住我,『逼』我把头抬起来。
我看清的人是许久没见的段心亭。
段心亭撑着竹伞,姣的容上挂着关心的神情,“林春笛,你怎这狼狈?”
我睫被雨水打湿,眨一下,便有水珠滚下来。睛疼,我想擦下睛,可他们抓着我的手。
“在我还『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真是了不起,不过林春笛,你再惺惺态,今日也该结束了。檀生哥哥说了——”段心亭凑近我,明明雨很大,我偏偏听清他的后半句话,“只有你身败名裂地死了,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真正属于他。”
“推他下去。”
“是。”
“等等,那个桥是鹊桥?算了,赶紧推,免得被人看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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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碧瑶湖的湖水这冷,我不会凫水,挣扎了几下,身体越发往水底沉,脑海在刻再度闪过林檀的脸。
他说:“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他说:“昨夜和今日算我先欠着。”
他说我身败名裂地死了,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真正属于他。
水不断往我口鼻灌,我难受地想哭,可没人会可怜我,会救我。胡『乱』挣扎间,我把腰间的荷包扯烂,的印章掉了出来。
那是林檀给我刻的印章。
我看着印章往水底沉,本能地伸手去捞,终究捞个空。愣怔一瞬后,我缓缓阖上,任由身体沉底。
良吉,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能陪你去京城郊外玩了。若你回到姑苏,每中秋两日,帮我点一炷香。
若……父亲、母亲他们不同意,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