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尧哥哥和靖远哥哥回来了,还没见过他们俩人呢。长泰,咱们俩去看看!”
她站起来。
长泰坐在那儿喂元宝喝水,没动:“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长安也没强求,自己跑了。
姜菀看了眼长泰,笑道:“你和长安都大了,今早向母后请安时,她还说起你们二人的婚事。这帝京城里,有才有貌又适龄的好男儿不多,若是有了合适的,又能入得了你和长安的眼,是得早早订下来。”
长泰微怔,双颊泛起一丝红晕:“嫂嫂怎么突然说这个?”
姜菀笑笑,倒是没再多言。
元宝扯着长泰的手要去捕蝴蝶,长泰正尴尬着,索『性』便起了身,任由元宝拉着去花园深处。
园子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清香馥郁,引来不少彩蝶盘旋起舞,元宝兴奋地伸着小手追赶着,咯咯咯地笑。
追着一只黄『色』蝴蝶跑了许久,他气场嘘嘘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眉头微微蹙着,因为没捉到蝴蝶很不乐意。
长泰宠溺地帮他擦了擦汗,笑他:“元宝想要?”
元宝巴巴地点头。
“那你在这儿等着,姑姑给你扑好不好?”
元宝眼睛亮了,闪烁着光芒。
长泰无奈地点点他的眉心,吩咐宫人在这儿陪他,自己去帮他扑蝶。
其实对于这个长泰是不在行的,没长安灵活,也没她有经验,不过这会儿长安不在,为了哄小侄子高兴,她少不得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可惜连着扑了几次,都没碰到蝴蝶一下。
许是太过入神,她几时追着跑出内院了也不知道,直到耳畔突然传来长安的声音,隐约间是假山的另一侧传过来的。
“不算不算,再来!我棋艺明明有进步了,怎么会赢不过你呢!”
“公主还是算了吧,臣这几年跟着阿尧闲来无事就钻研棋艺了,你想赢过我,还差很多呢。”是徐靖远的声音。
听到他话里提到的名字,长泰心跳快了不少,情绪起伏不定。
紧接着,那边又传来说话声,是穆皓安的声音:“阿尧,听说你一回来你家老爷子就又张罗着给你说亲了,可是真的?”
沈尧闲适地因着茶水,失笑道:“没办法,我是家中独子,父亲生怕从我这里端了沈家香火。”
“你们俩一走四年,孤还以为,回来时会各自带个西域女子呢。”
徐靖远道:“若真如此,只怕我爹会宰了我……公主你怎么悔棋啊,小时候棋品不好就算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悔棋?”
长安柳眉一挑,蛮不讲理的样子:“你有意见吗?”
“……公主继续,您高兴就好。”徐靖远无奈摇头。
沈尧把玩着茶盏,目光落在长安身上,又似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十六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腮凝新荔,一张娇颜妩媚天成,眉宇之间又透着几分俏皮,是不染世俗烟火的灵动。
这是长安。
长泰,应该与她不同。
假山后面传来元宝糯糯的声音:“姑姑!”
沈尧微怔,顺势看了过去,便见一只小脑袋探了过来,之后软糯糯地对着穆皓安喊“父亲”。
穆皓安笑着拍了拍手,元宝迈开小腿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刚刚喊哪个姑姑呢?”
元宝往假山的方向看了眼,指着长安:“长安姑姑呀!”
“你长泰姑姑呢?”
“不知道。”小元宝摇头,坐在穆皓安膝上,揪着自己的耳朵玩。
穆皓安指着圆桌上的棋坛:“元宝说说看,你姑姑会赢吗?”
“会!”
长安一听心花怒放,『摸』『摸』他肉乎乎的脸:“元宝真乖!”
沈尧盯着假山的方向望了片刻,放下茶盏起身,举步走了过去。
长泰还靠着假山站着,想听他们说话,见半晌没了动静,狐疑着想偷偷瞟一眼,眼前却陡然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挡了眼前的光亮。
四年未见,他在外面似乎经历的许多,儒雅中带着几分刚毅与稳重,肤『色』也黯了一些,凌厉的五官,微抬的下巴,和她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有些差异,熟悉又陌生。
“躲这儿做什么?”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她。
长泰有些囧,自打四年前她醉酒那一出,就再不曾见过他。这几年每每想到当初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觉得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