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是感激不尽。
翠儿的病是寒露治好的,只是她后来自己选了那样一条路,过好过坏就看她自己了。
相较翠儿来说,孙三婶和帘儿的感情更深厚些,而帘儿跟着寒露每个月不仅有月例,且但凡有水月湾的人过去,总要给他们带些东西回来。
这些若不是寒露的主意,帘儿哪里敢。
帘儿今年已经十四了,成了水月湾四邻八村有名的能干闺女,已经开始有媒人上门了,而且家境都很是不错。
“寒露,你放心,这次三婶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孙三婶拍着胸膊打包票。
“那哪能不放心,若不是三叔和三婶离不开水月湾,我都想让你们去县城帮我呢。”寒露笑眯眯地说。
这话寒露还真的说过,流香居那边她并不打算让刘妈妈和钱文杉长期在那里。
孙三婶和孙三婶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嗨,我和你三叔就是个不上台面的,习惯了在这儿呆着。”孙三婶搓着手道。
寒露瞟了一眼,笑容不变:“随你们喜欢,总之我那里总为你们留着个空儿的。”
孙三婶和孙三叔听了,给寒露做事越发地卖力。
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有条后路总是好的,更何况水月湾地势不好,不定哪天真淹了,若没有打算,到时候也只能出门去要饭了。
聊了会儿,孙三叔便告辞,孙三婶接着留下来陪着寒露说些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寒露,你知道那沈吴氏去了一趟县城是怎么地了不?怎么回来一趟就病倒了呢?”孙三婶小声问道。
“她病得如何了?”一旁的怀扬眼睛发亮地问。
“一直在床上躺着呢,说是不止起不来床,而且还尽说糊话。”孙三婶看着寒露,就差说她觉得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