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开口闭口便是妖孽,请问什么是妖孽?”寒露正视张天师。
“为祸一方便是妖孽。”张天师义正辞严。
“没错,但她可伤害过一个人?”寒露指着白衣女子问道。
“她现在没害人,不等于她以后不害人,寒娘子是想拿这方圆百里百姓的性命当赌注?”张天师提高了音量对寒露施压。
“这话我就不理解了,现在没害人不等于以后不害人?这里所有的人现在没害人,同样不等于以后不害人,不仅仅是在场的,整个清流镇,安阳县,南荆府,乃至大明似是都要受火刑?张天师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些?”寒露凝目逼视着张天师。
“寒娘子可别血口喷人,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张天师声音很大,但他的木剑却在微微发抖。
“哦?那张天师是说整个大明只有这白衣女子以后有可能害人,其他人都不会害人?”寒露又问。
“我......”张天师顿时语塞,他哪敢这样说。
“又或者说张天师只看得出来这白衣女子今后害不害人,对于其他人,你是看不出来的?”寒露朝张天师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张天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这话他若是应了,不就显得自己没本事嘛。
于是张天师朝魏道士使了个眼色。
“寒娘子,你今天是来捉鬼的还是给鬼求情的?”魏道士指着寒露道,“要是为这女鬼求情你还是一边儿站着去,为了清流镇,你再巧舌如簧我们也要把她烧了的。”
“朝廷法令对待罪人也有轻重之分,张天师师徒一开口便是要施火刑,也不怕戾气太重伤了福份?”寒露寸步不让。
“能为民除害,我这点儿福份又算得了什么?”张天师总算是回过神来了。